脚步声在隧道里回荡,不是他的。
林深贴着井壁往前挪,右臂的灼热已经变成一条冰冷的线,从肩胛一直扎进后脑。他知道那不是痛觉,是系统在重新校准神经接口的频率。每一次频率跳动都像是一根细针在刺穿他的意识层,试图剥离他残存的自主思维。它还没放弃,也不会放弃。它等了太久——从1983年7月19日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开始,它就在地下深处布网,把地热阵列、他母亲临终前留下的加密日志、小周最后一次通讯的残频,甚至他每一次穿越的时间戳,都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认知牢笼。而他,是最后那个要被收拢的节点,是它完成“归零协议”的最后一块拼图。
他没回头。
掌心那张纸条还在发烫,像是被什么力量从内部点燃。那不是普通的墨迹,而是用液态记忆合金写成的密文,只有在特定体温下才会显现内容。他没时间细看,只凭着三年前的记忆,摸到了地热主井的控制舱——锈死的门栓、歪斜的读卡器、墙角那台老式终端的绿色指示灯,全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可这一次,他不是来修设备的,也不是来重启系统的。他是来劫持战场的。
他把存储卡插进终端,血顺着指尖流到接口上。那是他从上一次穿越中带回来的生物密钥,融合了他母亲的DNA片段和小周残留的神经信号。屏幕闪了一下,跳出一行字:“密钥验证中……7-19-83协议残影加载完成。”
成了。
这不是系统给的权限,是小周留下的后门。她在被系统完全覆盖前的最后0.3秒,用一段逆向编码锁死了地核主控模块的访问路径。她没被完全抹除,至少在那一刻,她还记得他是谁,还记得他们曾在河北的雪夜里,用“烽燧二进制”传递过“火种未灭”的信号。林深咬牙,把跃迁舱残余的能源模块接上终端,手动调出定向发射程序。信号编码他早就想好了——五胡乱华时期他在河北用过的“烽燧二进制”,三短两长,代表“火种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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