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你真的相信‘火种’是礼物吗?”
监控室的灯光在她话音落下时忽然熄灭,只余下屏幕幽蓝的光映在陈砚的脸上。她站在阴影里,像一尊从历史中走出的青铜像,眼神冷得能割开时间。
林深没回头,手指仍悬在控制台上方,指尖微微发烫——那是《播种歌》最后一个音符留下的震颤。他没来得及收手,警报声便撕开了寂静。
“波动峰值突破阈值!”小周的声音像被掐住喉咙,“不是自然扰动,是定向共振!频率……频率和刚才那首歌的回传信号完全一致!”
林深没动。他盯着屏幕上的波形图——那不是杂乱的能量爆发,而是一段旋律,一段被扭曲、拉长、裹挟着引力涟漪的旋律。正是他爷爷教的那首,只是现在,每一个音节都像钉子,狠狠凿进时空结构。
他猛地抬手,切断量子玫瑰田的主供能线路。全息投影像被抽了骨头,哗然塌陷。整个实验室陷入半明半暗,只有时空坐标定位器还在嗡鸣,光标死死锁在地球同步轨道某片残骸云上。
“系统,调取三小时前的轨道扫描数据。”林深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动什么。
界面一闪,两组影像并列浮现。左边是三小时前的残骸分布图,零散、静止;右边是此刻的实时捕捉——那片云团在动,缓慢旋转,像一颗沉睡后睁眼的心脏。
“不是残骸。”他说,“是容器。”
小周倒抽一口冷气:“他们把种子留在了轨道上?”
“不是‘他们’。”林深盯着那团缓缓脉动的能量核心,“是‘它’。它自己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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