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时候不曾来行走,今日可是有事?”
此时常峙节开口,
“西门大官人临走时,
千叮万嘱,
要多与杜知府行走,
只是我等愚钝,
只忙于大官人交待的事,尚且手忙脚乱,更不敢莽撞来打扰杜知府。”
说过一堆有的没的废话,
这才图穷匕见:
“近日我们有桩难事,
实在无法可解,大官人离得远难以照应,
便想着幸好还能向您来寻求援手。”
杜充喜欢旁人像晚辈一般,
依赖于他,向他寻求帮助,
那时他就会像显灵的天神,
出手摆平一切。
“有何难事?说来本官听听!”
常峙节神态愈发仰慕,
真就仿若在看天神:“于我等是难事,但对您来说都是小事!”
“事情是这样,盐场圈建业已竣工,如今需得招收大量苦力做工,方才能够开始制盐。”
杜充一脸疑惑不解:“既缺人,那便招收,有何难处?”
祝实念恭敬提醒:“煮盐需得盐民,盐民属盐籍,却不是我等想招便有的。”
盐籍,与商籍、匠籍类似,乃是一种户籍——盐商和盐民的户籍。
若要正规,制盐的人就只能是盐籍的盐民。
当然,不讲规矩的话,谁有那本事都能制盐。
那偌大一个万顷盐场,招收煮盐的苦力需得千人万人之数!谁有那功夫一个个去招?
莫说事情繁琐冗杂,便是抛开不谈,沧州这小小一个州,能有万人空闲苦力且能三五十年地长久来做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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