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他僵硬的手臂迟疑了一瞬,随即以一种近乎笨拙的、却无比坚定的力道,缓缓收紧,将怀中这具颤抖的、伤痕累累的身体,死死地、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不让任何人夺走。
冰冷的废弃琴房里,只剩下少女撕心裂肺的恸哭,和少年沉默却如同磐石般稳固的怀抱。远处,周子阳持着甩棍,如同沉默的守护神,警惕地扫视着黑暗的角落。耳机里,林小满冷静的声波定位提示音,成了这劫后余生画面里唯一的背景音。
而蒋耀的目光,越过云落凌乱的发顶,落在了钢琴侧面那布满刻痕的斑驳墙壁上。月光透过高窗,正好照亮了那片刻满了“逃”字和稚嫩数学公式的区域。他看着那些熟悉的笔迹,看着那句“妈妈,别怕,我算出来了…”,拥抱着云落的手臂,几不可察地收得更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森冷的白。尘封的童年炼狱记忆,如同挣脱枷锁的猛兽,带着血腥味,咆哮着冲破了理智的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