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沉的、如同见到地狱景象般的恐惧所取代!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是想尖叫却完全失声。
剧痛让云落几乎窒息,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看到蒋耀挡在自己身前僵硬的背影,看到手背上那如同活物般粘稠蠕动、散发着冰冷荧光的蓝色液体,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母亲实验室里冰冷的仪器、刺鼻的化学药剂气味、那些她永远无法完全理解的复杂公式……还有决赛现场老教授口中那个冰冷的算法名词!这一切碎片,在神经被剧痛穿刺的瞬间,被强行焊接在一起!
“啊——!”
云落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带着无尽悲愤和痛苦的嘶喊!她猛地扯下挂在脖子上、视若珍宝的母亲遗留的丝绸乐谱袋!动作粗暴得几乎要将细带扯断!她完全无视了手背的剧痛和流血的伤口,用颤抖的、沾着灰尘和蓝色荧光的双手,粗暴地将那柔软的丝绸乐谱袋用力按压在蒋耀手臂上被车把撞击后渗出血迹的擦伤处!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蒋耀手臂上那道并不深、却因撞击而青紫肿胀、边缘渗出血珠的伤痕,瞳孔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她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一段破碎的、不成调的旋律,带着极致的痛苦和不顾一切的祈求,从她颤抖的唇齿间断断续续地哼唱出来。那旋律极其古怪,充满了不和谐的音程和突兀的变调,像是《夜莺》的主旋律在极度痛苦中扭曲、撕裂后的产物。每一个变调的音符,都伴随着她身体因剧痛而引发的痉挛。
蒋耀惊呆了。手臂上传来的触感柔软(丝绸乐谱袋)却又带着云落不顾一切的按压力量。更让他灵魂震颤的,是云落那扭曲变调的哼唱。那声音像受伤野兽的哀鸣,直接刺入他的鼓膜,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穿透力。更诡异的是,随着那不成调的旋律钻入耳中,他手臂上那火辣辣的撞击痛感,竟真的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抚过,开始以一种可以清晰感知的速度**减弱、消散**!
神经镇痛?!是那诡异的哼唱?还是……那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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