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医护人员在阻止,“你现在这个状况,不能离院……家属呢……家属呢……”
“我在。”
时卿冷静地快步走进去。
满脸悲哀的瑞姨在看到她时,就像小孩子一般立刻失声痛哭起来。
“卿卿,快,我们回家,我们马上回家……
“你不知道,那偏房里……那偏里有你妈妈的骨灰。必须把你妈妈的骨灰搬出来……我把它锁在牌位下面的矮柜里了。
“他们拆房的时候,没把偏房里的杂物搬出来,要是把你妈妈的骨灰给撒了,那可怎么得了啊?”
真的,从小到大,时卿从未见瑞姨如此伤心欲绝过。
那老泪纵横的脸庞上,深深的褶皱里藏着让人难以理解的悲伤和哀痛。
时卿的心脏就像被撕裂了一般,跟着一阵一阵发紧。
西偏房内的确立着母亲的牌位,可她从来不知道母亲的骨灰也在。
这么多年了,她曾一次又一次问过瑞姨:
“姨,我妈的骨灰葬在哪里?”
瑞姨只说:“水葬了……”
她从不曾想过母亲就在西偏房里锁着。
“您别急,瑞姨,我这就去办。您在这里安心躺着。护士,麻烦您帮我看着点我瑞姨……”
没有再多待,时卿跑着出了病房,狂奔着往家赶。
可是,晚了。
家,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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