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走吗?”柏木说着,从我前面的电车道穿了过去。马路上没什么车辆,他的身体剧烈地晃动着,像水车一样狂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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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场很开阔,远处一群或是逃课或是停课的学生正在练习投球,附近还有五六个学生在练习马拉松。战争才结束两年,青年们又在寻欢作乐。我想起了寺院的粗茶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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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在腐朽的运动木上,漫无目的地观望着椭圆形跑道上时近时远地训练马拉松的人。从周围的阳光以及微风吹拂中,令人感觉逃学的时光就像最新缝制的衬衫触摸着皮肤一样。一群参赛选手喘着粗气向这边跑来,逐渐靠近,因疲惫的加剧而变得杂乱的脚步声,随后与飞扬的尘埃一起离我们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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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笨蛋!”柏木愤愤不平,根本不考虑别人听不听得清楚,“看看他们那副样子?像什么?那群家伙很健康是吗?即使是这样,向别人炫耀自己的健康,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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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在说梦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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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在各地都公开了。这代表着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理应公开的东西,却丝毫没有公开。所谓理应公开的东西……即死刑。为何不公开死刑呢?你难道不觉得战争时期的安宁秩序,正是因为公开了人的意外之死才维持得了的吗?不公开死刑,据说是考虑到公开执行死刑的过程会让人充满杀气。这样的话真愚蠢。在空袭中收拾尸体的人,他们个个都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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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会因为人的痛苦、鲜血以及临死前的惨叫而变得谦虚、细心,明朗以及温柔。我们变得残暴,满是杀气,绝非因此而改变。你没有感觉到我们就是在这样的一刹那间变得残暴的吗?比如就在如此晴朗的春天的午后,就在这精心修剪过的草坪上,迷茫地凝望着透过树叶的缝隙投落下来的阳光的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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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一切噩梦,还有历史上的一切噩梦都是这样产生的。不过正常情况下,全身是血、气绝而亡的人的影子,会勾勒出清晰的噩梦的轮廓,彻底地将噩梦物质化。噩梦不会让我们感到苦恼,它只是他人肉体中一种剧烈的痛苦而已。可是,我们无法感受到别人的痛苦。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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