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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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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牌上,明明就是关于金阁的事。但是上面的抽象语句,说不准暗示着什么呢。我只感觉永恒的金阁与它毫无关系,此类告示牌应该立在别处。可能这告示牌早就预料到将会有无法理解的行为,或者不可能的行为。立法者一定为了如何概括这种行为而束手无策。为了要处罚只有疯子才会干出的行为,事前应该怎样恫吓一下疯子呢?可能需要写一些只有疯子才能理解的文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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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这种毫无价值的事情时,看到一个人影从大门前宽敞的马路上朝这边走来。白天的游客都已经走没了,月光下的松树,与电车道上来来往往的汽车的前灯,构成了这一带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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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认出了这个人影,他就是柏木。我是通过他走路的姿势辨认出来的。于是,我便收起了这漫长的一年所对他的疏远。我只想对过去被他治愈的事而表达谢意。是呀。自第一次和他见面,他便用他那双丑陋的内翻足,用他那直接的伤人的话,用他那完完全全的独白,治愈了我的残缺的心理。应该说,那时的我才领会到自己首次用平等的资格和别人互相交流的快乐,才体会到身处和尚、结巴这种扎实的意识的底层、这种好像要做什么缺德事而收获的快乐。与此相反,我和鹤川交往,完全没有上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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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笑脸迎接柏木。他穿着制服,手中拿着一个细长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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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就要外出吗?”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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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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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你真好。实际上……”柏木坐在石阶上,打开包袱皮,将两管散发着暗淡光泽的尺八拿出来,“前段时间,老家的伯父去世了,伯父的遗物里我要了尺八。不过之前跟着伯父学习时,伯父就赠送过一管。看上去,被当作遗物的这管尺八是名牌的。不过,我仍旧喜欢我用惯的那管。再说,我拿着两管也没什么用,那管就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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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收到过别人送的礼物,不管怎样,收到礼物还是很让人开心的。我拿到手上看了一下,尺八前面有四个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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