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化缘的规矩,视线只望向眼前两三尺的地方,互相之间不交头接耳,静静地从我面前经过,向右边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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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依然在山门旁犹豫。最后,他倚靠在一根柱子上,从口袋中掏出刚刚买的香烟,慌慌张张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我心想,他一定是借抽烟点火吧。果不其然,他将一支烟叼在嘴里,靠近脸点燃了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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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火柴的火苗忽闪着微小的透明的亮光。我感觉学生的眼中甚至无法看到火的颜色,因为此时的阳光恰好将山门的三方都包围了起来,只有我待的地方有影子投落下来。学生将身子靠在荷花池畔的山门柱子上,火苗只是在他脸庞附近一闪,短暂的一刹那,浮现出火粉般虚幻的东西。接着,熄灭在了他用力挥动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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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熄灭了,只是学生心中好像依旧感到担心。他又用鞋底小心地踩了踩已经扔到基石上的火柴,然后开心地吐着烟圈,对被扔下的我的失望置之不理,独自从石桥上踱了过去,绕过敕使门,悠闲地走出了可以看见一排排房屋的大路上的南门,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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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不是纵火者,只是一个散步的学生而已。可能只是一个有些孤独,又有些贫穷的青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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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目睹了所发生的一切的我而言,他的那种谨小慎微并不是我所喜欢的,例如,并非为了纵火,而只是为了吸一根烟就这样胆小地环视四周。那种学生逃避法规的窃喜,那种小心地踩踏已经熄灭的火柴的态度,简直太过谨慎了。反正,他的“文化素质”,特别是后来的表现,都不能令我满意。由于这种毫无价值的素质,他对那小小的火苗也进行了安全管理。他可能正得意于自己是一名火苗管理者,是一名对社会时刻保持警醒的完美的火苗管理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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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维新之后,京都城内外的古老寺院很少被烧毁,就是拜这种素质所赐。即使偶尔失火,现场也会被隔绝、分离,甚至被管制。之前绝对不会这样的。知恩院在永享三年失火,之后还遭遇了多次火灾;明德四年,南禅寺本院的佛殿、法堂、金刚殿、大云庵等全都有过失火的情况;延历寺在元龟二年被烧成了灰烬;建仁寺在天文二十一年遭遇了战火的侵袭;三十三间堂于建长元年被毁灭;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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