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手，是被煤烟自然弄脏的，真可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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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人搭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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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曾经就煤烟的问题向报社写过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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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秃头老人矢口否认，“总之，真令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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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中不时会提到金阁寺、银阁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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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致认为，金阁寺与银阁寺一定要捐献更多款才行。虽然银阁寺的收入只是金阁寺的一半，但同样数目不菲呀。举例来讲，金阁寺的年收入大约是500万元，寺院的生活属于禅家之常，外加水电费，一年费用也就20多万元。剩下的钱是如何处置的呢？只要提到这件事，大家都陆续开始发言。有人说寺院给小和尚吃的都是冷饭，老和尚自己却每天晚上都去祇园花天酒地。寺院的收入也无须交税，与享受治外法权一样。像这样的地方，便一定要无情地让他们捐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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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秃头老人仍旧在用手绢擦拭着手，人们的话音刚落，他便开口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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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让人头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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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变成了大家的结论。老人一直在擦，一直在擦，手上连一丝煤烟的痕迹都找不到了，发出了如同小坠子般的光泽。事实上这双手，与其说是手，倒不如说是手套更加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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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社会批评。我们身处僧侣的世界中，学校也同样处于这个世界，寺院之间也不会展开批评。然而，对于老职员们的这番言论，我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这些都是事实！我们的确吃了冷饭。老师确实经常到祇园去……可是对我来说，以老职员们的这种理解方式，令我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厌恶。用“他们的语言”理解我，令我很难忍受。“我的语言”完全不同于“他们的语言”。即使看见老师与祇园的艺伎行走在一起，我也丝毫不会感到任何道德方面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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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职员们的对话，在我的心中只是一种平庸的香味，留下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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