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冷哼一声,抬脚饶过他离开。她自认走得很快,但她哪儿比得过一个粗狂的男人,身后之人恍若影子一般,始终和她保持两步半的距离,亦步亦趋。
她呼吸逐渐急促,脚步也越来越凌乱,不觉中越走越偏。王府太大了,她初来乍到,抱月和抱琴没在身边,竟走了一条从未走过的小道儿,前方是一座水榭,已经无路可走。
内心焦灼中,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往左转。”
宁锦婳一怔,她停下脚步,疑惑道:“你知道我去哪儿?”
梵琅回道:“此路通往雅苑,王妃娘娘只能去此处。”
他是陆寒霄的近臣,之前府里没有女眷,便没有很多规矩,这里他比宁锦婳熟。
“雅苑?”
宁锦婳心里有一股不详的预感,“这是什么地方?”以她对陆寒霄的了解,他可不是什么附庸风雅的人。
梵琅看着这深幽的曲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是豢养女奴之所。”
看着宁锦婳茫然的神色,梵琅轻‘啧’一声,为她解释道:“南地毗邻南诏,行脚商人捆卖奴隶盛行,达官显贵多蓄养女奴。”
其实男奴也不少,不过男奴不比女奴好命。女奴身段窈窕,被养在府里做歌姬舞姬,吃喝不愁。男奴只能做最卑贱的活计,动辄打骂。死了都没人埋。
梵琅是女奴之子,曾经做过府里的马夫,他行事荤素不忌,从不避讳奴隶出身,但在宁锦婳面前,他踟蹰了。
他含糊道:“那里都是些小娘子……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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