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白禹站直了身体,语气淡漠,“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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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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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开门,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士像是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看清站着的人是白禹,两位都是同时脸色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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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禹注意到这两个女人脸上的苍白,挥手让两人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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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光线幽暗,只在壁角里面亮了两盏小灯,就像是默默绽开的两朵小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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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藻般的头发铺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南音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轻薄的鸭绒被子褪到了她的肩膀处 ,勾勒出一个山峦起伏跌宕的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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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哪怕是躺在床上睡着不说话,仅仅是一个背面,都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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锃亮的皮鞋踩在新西兰进口的羊毛地毯上落地无声,白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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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就像是往常那样的温柔语调,其实就是模仿着弟弟毕夏然哄女人的腔调,“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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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慢慢地转过身,巴掌大的小脸跟个羞怯的孩子一样在被子中,被挡去了一半,只剩下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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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的一双眼睛,天真而不谙世事一样,澄澈地如同浩瀚的星河不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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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然……”南音被吓坏了,声音抖得跟虚弱的小猫儿叫似的。双眸水汪汪地,跟两汪泉水一样,缓缓地顺着白腻雪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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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起身,轻薄的雪白鸭绒被子滑了下去,露出她身上穿着的棉布白睡衣。双手用力地张开了,延伸成了渴望拥抱的姿势,就像是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恶梦,被吓醒了的她,非要寻求白禹的拥抱。或者,更应该说是“毕夏然”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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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大床,白禹并没有动,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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