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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泪眼朦胧,又抬袖一把擦掉眼泪。
“好,都怪我,我司桓肃欠你一次。”司桓肃道,一边从她枕头边拿了一条手帕递过去。
顾运欻一下接过帕子,吸了一下鼻子:“就一次吗?你之前也害了我一次,按理,我该同你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司桓肃淡淡看这她,把药碗送到她嘴边,凛眉,“吃药。”
吃就吃,就让你伺候我,就让你端碗,就让你做事,叫你高傲得一副大爷样子。
顾运捏着鼻子,凑过去,眼睛一闭,猛地咕咚咕咚眯,喝得飞快。
这的确是司桓肃第一次给人端碗,喂人吃药,
喝药的倒是一点都不怯,还当她怕苦,没想到如此省心。
皱着眉喝完,立马对丫鬟说:“苦死,快给我吃口甜的压一压,不行,我又想吐了。”
丫鬟连忙喂她吃了块蜜枣,又抚了抚后背,才伺候她慢慢躺在枕头上歇着,“姑娘静静的靠一会儿,别惊了药性。”
丫鬟十分怵司桓肃,原本男子哪能在姑娘屋里,只是她看得出眼前这位身份不简单,不同凡响,再听她们姑娘与之说话是格外的捻熟,就知道是认识的,便不敢多话,收了碗,轻手轻脚退出去了。
“你还没跟我说,昨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些来杀我的真的是蒋家的人吗?”躺着也是白躺,要是不问明白,顾运心里也抓挠。
只是这副虚弱模样陪着追究的神色,真个有一种极端病态的求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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