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好歹想着她才刚刚吃过药, 不静静地躺着, 却又动怒, 挑起心里内火, 岂不惊了药性?
上回大夫就说这姑娘病起最先反应是脾胃不熨, 故而易吐。现在果然看来这样,这番不过吃了两帖药,就连饭也吃不下去。再生起脾气来,别将才吃进去的药急着吐出来。
是以让了一步。
哪想顾运听后, 险些没气个仰倒, 一下没注意,动着伤腿,立马“哎哟!”了一声。
司桓肃眉头一拧, 几步上前来, 将自己手上的刀放在一旁小桌, 把顾运扶稳了重新坐好, 又去看她的腿。
那腿上打了石板固定的, 包扎得很紧, 但也不能不仔细。
“再胡乱动, 移了位,骨头长歪, 你就得吃一次疼,重新正骨,不然真变成瘸子了。”
顾运心里怦怦地,也害怕,立马摸了摸伤腿,等撞的那一下疼慢慢散过劲去,确定没有二次伤害,心才落回原处。
不敢再任性,只是抱怨了司桓肃一句:“你不要再来招惹我。”
司桓肃嗤声,“好心来看你,倒怪我来招你?”
顾运脸往枕头上一靠,“那你别来了,反正两位姐姐今日晚上就要下山回去,待过得几日,我腿上好些了,能挪动,也要立刻回去的。”
而这春日宴,第一场办完,接着还有第二场,第三场。这也是规矩,本来就是个兴师动众的宴会,又选了这么个好地方,除了寥寥几个自说家中有事的人会先走,大多数送都会参加完。
司家这是属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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