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与仙人扫落花 第144节

他一手攥着玉阶髓，一手攥着那颗血淋淋的元丹，鲜血溅了他满脸，殷红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滑落，滴在了他脚边那颗丑陋又硕大的头颅上，方才还在跟他说话的麟角死不瞑目地大睁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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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甚至没感觉到自己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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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纸皮人走了过来，敛起了麟角的尸体，手中阵法闪过，尸身便化作了一张薄薄的纸皮，被他折起来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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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雾气弥漫，长桌和纸皮人一起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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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卫风和江顾又回到了那两扇破落的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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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喘了口气，转头看向了江顾，染血的嘴唇动了动，眼底茫然而惊惧，“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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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顾拿走了他手中紧攥的玉阶髓，掐了个引水诀洗掉了他脸上的血，冷声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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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那双微微下垂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用力地攥紧了江顾的衣袖，唇齿间还残留着恶心的血腥气，“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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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里的通音符又开始悄无声息地闪烁，他却无心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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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江顾也许早就知道他在干什么，却笃定他不会轻易离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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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这七年记忆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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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徒弟。”江顾垂眸看向手中的那滴玉阶髓，声音愈发冰冷，“其他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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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该如何解卫风的毒了。但同样，他已经陷入了楚观山的圈套，尽管他们素未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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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卫风让他封印住记忆，究竟有几分对方的授意，他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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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顾攥紧那滴玉阶髓，抬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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