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与仙人扫落花 第158节

顾冰冷的目光钉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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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这样做，便出不了炼心境。”卫风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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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顾平静地望着他，“那就杀了制定这个规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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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又如此轻描淡写，卫风都愣了一瞬，在他的潜意识中，不管是望月大陆还是试炼之境的规则都是不可撼动的，他甚至从来都没想过所谓的“规则”，似乎本来就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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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顾进入试炼之境从来都不是为了能顺利通过试炼进入八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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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来寻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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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顾震开了缠绕在元神上的那些鬼纹，对卫风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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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的元神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又僵在了原地，然后就清晰地感受到温热的指腹擦过了眼角，不容拒绝的覆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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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没有皮肉，只有数根干枯的树枝缠绕盘旋在他元神的骨头里，没入了他空洞的胸腔，占据了原本心脏的位置，那些树枝自血海中一路延伸，连接在了远处那棵巨大的菩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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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顾当然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因为卫风只能暂时切断这棵菩提树跟自己的联系，因为他的元神需要源源不断地向这棵古怪的大树提供养分，他是被人栓在树下的傀儡，是被栽种进血海的土壤，是需要将元神分散到各境一刻不停去探寻玉阶的“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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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被当成废弃灵宠拍卖，卫风真正的元神被困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日夜受尽折磨，而江顾几乎可以预见他如果要挣脱束缚，需要面临何等险境，更不必说这混账东西还试图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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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徒弟可以吃修炼的苦，却不该受此非人的磋磨和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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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该费尽心力去保护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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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出去。”江顾将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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