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与仙人扫落花 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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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人奇怪得很，既不问人，也不画像，而是靠闻味道，刚踏进一座城，他便知道里面有没有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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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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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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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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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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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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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多少次扑空，换做其他人怕早就放弃了，可他依旧不肯停下脚步，信心满满地笑着继续出发，手中拿着那柄骨剑，肩上站着只灰扑扑的小猫，背后还背着口大水缸，里面养了条又哑又聋的小黑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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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根本就不是这世间的人。”骨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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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少年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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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骨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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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脸上的笑容一滞，过了许久才回答道：“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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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剑也沉默了下来，“六年前你只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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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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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剑却不依不饶，“你说你八岁在梦里第一次见到他，十岁之后再也没有梦到过他，就算你天天做梦，你们在梦中相识也不过短短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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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你是怪物，你真的会睡觉吗？这些年你只是装得像个人，学他们每天晚上闭眼睛，你根本就没有睡过觉，又哪里会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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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有些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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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蹲在他肩膀上冲他叫了一声，水缸里的阿黑甩了甩鲛尾，溅湿了他的袖子，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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