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与仙人扫落花 第2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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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红着眼摇了摇头：“我只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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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可怜, 江顾难得见他怕成这样——虽然这厮动不动就求饶, 但真害怕还是装模作样, 对江顾来说再好分辨不过。这混账东西真害怕时反倒没那么多花招了，甚至连辩白都憋不出来，神情惶惑又心急如焚，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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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脑子就不好使，还要考虑这么多事情, 江顾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粗暴地逼他承认, 这实在有些为难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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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他抬手抹去卫风鬓角的冷汗，“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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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愕然抬头, 鼻子一酸, 却没敢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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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顾托住他的胳膊, 将人拽了起来，平静道：“我想听你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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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低声道：“师父，按照他们的说法，我曾飞升失败, 的确算是半仙族, 但我从未与他们接触过……我是一个飞升失败的玉阶，后来阴差阳错被改造成了你的劫玉, 我可能永远都去不了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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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抬头观察江顾的神色，却发现他师父脸上并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早就猜到了一样，他忍不住问道：“师父，你难道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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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澹说过你曾经是玉阶，既然你后来变成劫玉，一定是因为你失去了作为玉阶的价值……飞升失败不难猜。”江顾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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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呆住：“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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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顾淡定道：“只是猜测，并不确定，没必要让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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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眼眶更红了，但江顾这么平静让他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大半，他低头在江顾掌心画了个符，声音决然道：“师父，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再信了，你直接搜我的魂吧，这样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情你就都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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