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凡心不大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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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枝那叫一个委屈，心想，要不是她一惊一乍的本宫这会儿早就活蹦乱跳了，就是她多嘴才害的本宫不得不在这里装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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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枝越想越委屈，“哇”一声哭起来：“疼！不能动！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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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燕归惊慌失措，忙说：“我去找大夫！”钻进车里，一踩油门就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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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霖抱起阿枝，刚要走，却被何小玲拦住，欲言又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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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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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来是想告诉霍少帅一声，小玲还欠您一首曲子，最近刚谱了一曲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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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枝抽抽鼻子，好浓的狐狸臊味儿，“哇”一声又哭了：“我腿都断了，你们还在这里聊唱戏听曲的事儿，你们都没有良心吗！”阿枝俯在霍青霖肩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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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霖也顾不得什么待客之道，只说了句：“改日再说吧。”就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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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车夫一改之前战战兢兢的模样，摘下帽子，看看何小玲问：“姐姐，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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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玲叹口气：“之前在茶馆里见到的时候觉得像，这会儿又不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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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情形那么紧急，如果真的是他，他又钟爱那女子，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起码不可能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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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玲凛然竖起眉毛：“你哪只眼睛看到他爱那个女人？”旋即又叹息道，“倘若他是，便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他只爱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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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里全是冷寂，她明知道他是一个无情的人，却偏偏爱上他，真是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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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枝看着包裹严实的右脚悲从中来，拉着大夫问长问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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