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冷汗浸透中衣——三次回溯耗尽。
“小瞧了这柄凶兵。”枯叶般的身影飘落碑顶。黑袍人腰间玄铁令刻着四海拍卖行的蟠螭纹,“明日申时,冰髓上拍。”烫金请柬弹射而至,“莫用那回溯伎俩...鉴真镜照得见时光褶子。”
楚星河捏着请柬,金箔边缘割破掌心。怀中龙魂玉突然发烫,符剑金龙纹分出一缕游入玉中。玉内血龙猛地睁眼!瞳孔深处映出拍卖行地窖画面:盛放冰髓的寒玉匣底,赫然贴着张与请柬同源的符箓!
陷阱!冰髓是饵,鉴真镜是钩!楚星河脊背生寒,厢房方向却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楚雨柔咳出的血在青砖上凝成了冰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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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厢房里弥漫着铁锈与冰晶混合的腥气。楚雨柔蜷在竹榻上,帕子捂在嘴边,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从喉咙里掏出来。帕子移开时,指缝间渗出的不再是鲜红,而是凝结着幽蓝冰晶的血渣,簌簌落在青砖地面,竟发出细碎的冰粒撞击声。窗台那盆火绒草彻底蔫了,叶片边缘卷曲枯死,叶心竟也凝着一层薄霜。这皇城的寒气,竟连南疆最烈性的火灵植都能冻杀。
“哥……”她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别去……那拍卖行……”话未说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这次吐出的血沫直接在半空凝成数朵细小的冰莲,“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楚星河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手中那张烫金请柬。请柬边缘锋利的金箔割破了他的掌心,血珠渗出,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粘稠感,竟没有立刻滴落。他走到桌边,将那枚从城隍庙地底夺来的龙魂玉镇圭放在灯下。墨玉触手冰凉,内里那道游龙状的血纹却仿佛活了过来,在玉质深处缓缓流转,隐隐透出灼热。符剑安静地躺在青布包裹里,剑脊上原本活跃的淡金雷纹此刻黯淡无光,如同耗尽了力气沉眠的幼龙。
他指腹划过龙魂玉光滑的表面,一丝微弱的精神力探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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