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先生,悉听尊便

“寄存在旅馆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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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先生的那只活鹿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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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在的时候，请别人喂养。另外，我会托人把我们的那群动物运回法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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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不回巴黎了？”龚赛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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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当然要回去，”我支吾道，“不过得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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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先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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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事一桩！只不过稍微绕点儿道。我们去搭乘亚伯拉罕·林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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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觉得好就行。”龚赛伊平静地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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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要知道，跟那只海怪有关……就是那条出了名的独角鲸……我们要把它从海洋里清除掉……两卷四开本著作《海底奥秘》的作者，是不能不随法拉格特舰长出征的。这是一个光荣的使命，不过……也是一个危险的使命！我们还不知道它在哪里！这些海怪也许非常任性！但我们还是得去！我们有一位勇敢的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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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龚赛伊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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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想想再说！我什么也不想瞒你。说不准，这是一次有去无回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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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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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之后，我们的旅行箱收拾好了。龚赛伊干这种活易如反掌。我敢肯定，什么都不会遗漏，因为这个小伙子整理衬衣和外套，就像对鸟类动物或哺乳类动物进行分类一样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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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电梯把我们送到中二楼前厅。我下楼梯来到底层。我在始终围满客人的大柜台前结清了账。我委托把一包包填塞好的动物标本和风干的植物标本运往巴黎。我还留下足够的钱托人喂养我的鹿豚。我跳上了一辆马车，龚赛伊跟在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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