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种类不明的鲸鱼

得这一切非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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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驱逐舰呢？”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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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逐舰！”龚赛伊转过身来回答说，“我看先生最好不要对它抱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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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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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在我纵身跳入大海的一刹那，我听到舵手们在惊叫：‘螺旋桨和舵被撞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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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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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被海怪的牙齿撞碎的。我想，林肯号只被撞了一下。不过，我们的情况非常不好，它已经没有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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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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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吧。”龚赛伊平静地回答。“不过，我们还能坚持几小时。几个小时，可以做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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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赛伊表现得如此沉着镇静，大大鼓舞了我。我更加使劲地划水了。可是，潮湿的衣服却像铅袍一样紧紧地把我包裹住，严重妨碍了我的行动。我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幸好被龚赛伊及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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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先生允许我把衣服撕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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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一把打开了的折刀插入我的衣服，从上到下一刀把衣服划开，然后敏捷地扯掉衣服。而这时，我要为我们两个人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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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也帮他剥去衣服。完了，我俩继续“并驾齐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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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形势依旧非常危险。林肯号上的人可能没有发觉我们失踪。即使注意到了，处在下风处的林肯号没法掉头来救援我们，因为它的舵坏了。因此，只能指望舰上的那些救生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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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赛伊冷静地进行了这样的推理，并且制定了相应的计划。多么卓越的性格！这个冷静的小伙子就像在家里的起居室那样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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