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我们毕竟享受着完全的自由,我们的伙食丰盛、讲究。我们的主人信守着他的诺言,我们不能抱怨。再说,我们的奇遇居然让我们享受到了如此优厚的待遇,我们没有权利指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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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开始记日记,以便记下这次远征中的种种奇遇。这样做,我可以极其准确地讲述这些奇遇。顺便说一个有趣的细节,我是在用大叶藻做的纸上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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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一日清晨,鹦鹉螺号潜艇内弥散着新鲜的空气,我知道我们又浮出了海面,以补充氧气。我走向中央扶梯,登上了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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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早上六点,天色阴沉,大海呈灰色,但却平静,几乎没有什么波浪。尼摩艇长他会来吗?我希望能在平台上遇见他。可是,我只见到被“囚禁”在玻璃舱里的操舵手。我坐在潜艇放小艇的隆起部位,舒坦地呼吸着带海腥味的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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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的照射下,晨雾渐渐地消散。旭日东升,光芒四射,映红了大海。大海犹如被导火线引燃而火焰熊熊。彩霞四散,色泽变淡,煞是好看。无数的“猫舌云”[1]预示着全天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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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于连风暴都无所畏惧的鹦鹉螺号来说,一点儿小风又能对它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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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正在欣赏这令人赏心悦目的日出景色,心旷神怡、精神焕发,听见有人登上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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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准备上前招呼尼摩艇长,可来人却是潜艇上的大副。我和艇长第一次见面时,他当时在场。他在平台上径直前行,仿佛没有发现有我在场。他举起高倍望远镜,极其认真地观察着海平线。观察完毕后,他走近舱门,说了以下一句话。我把这句话记了下来,因为每天早晨,在相同的情形下总能听到他说这句话。这句话是这样拼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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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utron respoc lorni vi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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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意思,我可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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