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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细看看,”尼德坚持道,“那边,右舷前面,差不多与舷灯同一水平。您没有看到一团东西似乎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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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东西在动。”我回答说。经过仔细观察,我看到水面上仿佛有一个浅黑色的长形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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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另一艘鹦鹉螺号?”龚赛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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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加拿大人回答说,“要么我彻底弄错了,要么那是一头海洋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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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海里有鲸鱼吗?”龚赛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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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的小伙子。”我回答道,“有时候能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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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本不是鲸鱼。”尼德·兰继续说道,两眼盯着那个物体不放。“我和鲸鱼,是老相识了,它们的模样我不会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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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龚赛伊说道,“鹦鹉螺号朝那个方向驶去了。一会儿,我们便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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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个浅黑色的物体不一会儿工夫只距离我们一海里远了,好像是露出海面的一块巨礁。那究竟是什么呢?我还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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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它游动了!它在潜水!”尼德·兰惊叫起来,“活见鬼!这会是什么动物呢?它没有像长须鲸或抹香鲸那样的分叉尾巴,而它的鳍就像截断了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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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是……”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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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尼德·兰喊道,“它翻过身来了,露出了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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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人鱼!”龚赛伊大声叫喊,“一条名副其实的人鱼,先生不会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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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人鱼这个名字,我顿时恍然大悟。我明白,这种动物属于一目海洋生物。神话中把人鱼说成是半人半鱼的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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