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维哥湾

么他就会发现我。然而，我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于是轻轻地走过去，他的房间空无一人。我推开房门，往里面走了几步。尼摩艇长的房间总是像僧房一样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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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几幅挂在墙上的铜版画吸引了我。第一次参观这个房间时，我未曾注意到这些画。那都是些历史伟人的肖像，他们毕生献身于人类某种伟大理想的实践。在“波兰完了”的呐喊声中倒下的英雄柯斯丘什科[1]、现代希腊的莱奥尼达斯[2]——博扎里斯[3]；爱尔兰民族的捍卫者奥·康乃尔[4]；美利坚合众国的缔造者华盛顿；意大利爱国人士马宁[5]；被一名南方黑奴制度拥护者刺杀的林肯；最后是为黑色人种的解放事业而牺牲的烈士约翰·布朗[6]，就如同维克多·雨果笔下描写的悲壮场面一样，被吊死在绞刑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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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伟人的英灵和尼摩艇长的心灵之间难道存在着什么相通的地方？我是否最终能够从这些悬挂在一起的肖像中发现他的生平秘密呢？他难道是被压迫人民的捍卫者，被奴役种族的解放者？难道他曾经参加过本世纪最后发生的历次政治与社会变革运动？难道他是参加了了不起的美国独立战争——可歌可泣的战争——的英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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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时钟敲响了八点。钟锤打在铃上发出的第一下响声把我从遐想中惊醒过来。我打了一个寒颤，似乎房间里有一只看不见的眼睛能够窥视我灵魂深处的秘密。于是，我匆匆退出艇长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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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客厅，把目光投向了罗盘。我们一直在往北行驶；测速仪指示着中等航速；气压表显示，我们在大约60英尺深的水域航行。看来，情况对实施加拿大人的计划十分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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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自己的卧室，穿上了暖和的潜水靴、水獭帽和海豹皮里丝质面料的外套。我准备就绪，我等待着。潜艇上只有螺旋桨转动发出的嗡嗡声。我竖起耳朵在倾听。我忧虑万分，会不会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声，告诉我尼德·兰在实施其逃跑计划时被当场扭获？我尽量强迫自己镇静，但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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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还差几分，我把耳朵贴在尼摩艇长卧室的门旁，里面毫无动静。我离开自己的卧室，重新来到客厅。客厅里灯光昏暗，空无一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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