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永久地囚禁在鹦鹉螺号上吗?这四个月来,我的沉默在他看来难道不是对现状的一种默认吗?要是将来会出现有利于我们逃离的时机,我现在跟他提这个问题会不会引起他的猜疑,而不利于我们计划的实施呢?我左思右想,反复权衡着这些问题。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龚赛伊,他也跟我一样,觉得左右为难。总之,虽然我也不是很容易气馁,但是,我明白,重新见到我的同类的可能性一天少似一天,尤其是眼下,尼摩艇长正卤莽地向南大西洋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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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上面提到的19天里,我们在旅行中没有遇到任何特别的事情。艇长忙于工作,我很少见到他。在图书室里,我经常看到他摊在那里的书籍,主要是一些有关博物学方面的书籍。我那本关于海底的著作,他已经读过,页边写满了批注,其中有些观点是反驳我的理论和分类体系的。不过,艇长只满足于用这样的方式对我的著作进行评论,而很少跟我进行面对面的讨论。有时候,不过总是在夜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鹦鹉螺号在荒无人烟的大西洋上进入梦乡的时候,我听到他满怀情感地弹奏着忧郁的管风琴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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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旅行期间,白天,鹦鹉螺号总是在洋面上航行。大海仿佛已经被遗弃了似的,偶尔能见到几条送货去印度的帆船朝着好望角方向行驶。一天,一艘无疑是把鹦鹉螺号当做一条价值昂贵的巨鲸的捕鲸船派了几只小艇追赶我们。可是,尼摩艇长不愿浪费这些勇敢的人的精力和时间,以潜入水下结束了这场追捕。这件事似乎激发了尼德·兰的极大兴趣。如果我说这位加拿大人一定在为我们这条钢铁“鲸鱼”没有死在这些渔民的钢叉之下而感到遗憾,我敢打赌自己不可能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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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龚赛伊在这段时间里观察到的鱼类基本上与我们在其他纬度的海域见到的鱼类没有什么区别,主要是一些可怕的软骨属鱼,分为三个亚属,不少于32种。其中,有条纹角鲨,长达五米,头扁且比身体还宽,尾鳍呈圆形,背上有七条平行的纵向黑纹;还有烟灰色的珠纹角鲨,长有七个鳃孔,背中央长着一根脊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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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几只大海狗——一种贪吃的海洋动物——游过。下面是渔民们讲述的几则故事,我们完全有权不去相信它们。他们在一只海狗的肚子里发现了一只水牛头和一整条牛犊;在另一只海狗的肚子里有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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