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展情况进行了跟踪和控制以后,我对尼摩艇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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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么认为,”他回答我说,“我们不会被压死了,还需要担心的只是缺氧窒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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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水温上升到了零下一度,沸水也无法把水温再升高一度。不过,由于海水只有在水温达到零下二度时才会凝结,我终于不用再为海水凝固问题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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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月二十七日,我们已经挖了一个六米深的大坑,还只剩下四米了,相当于四十八小时的工程量。鹦鹉螺号舱里的空气再也不可能更换了,因此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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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难以忍受的沉闷压迫着我。下午三点左右,我胸口的沉闷感发展到了强烈的程度,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打得我的颌骨都快要脱臼了。我的两肺不停地喘息着,在寻觅呼吸不可或缺的助燃气体,而这种气体在鹦鹉螺号舱里变得越来越稀缺。我开始精神麻木。我有气无力地瘫睡着,几乎失去了知觉。我的朋友龚赛伊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忍受着同样的痛苦,但一直守在我身旁,握着我的手,不断地鼓励我。我还能听到他低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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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要是我能够不呼吸,把空气让给先生,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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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么说,我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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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在舱里的情形对于我们大家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但是轮到我们换上潜水服干活时个个表现得那么急切,人人都感到幸运!铁镐敲得冰层叮当直响。我们的臂膀挥累了,手掌磨破了皮。可是,这些劳累又算得了什么,这些伤痛又有什么关系!有维持生命的空气进入肺叶,我们在尽情地呼吸,贪婪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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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人超时在水里干活。完成任务以后,人人都把救命的储气舱交给气喘吁吁的同伴。尼摩艇长以身作则,带头遵守这条严格的纪律。时间一到,他就把储气舱交给别人,自己便回到舱里混浊的空气中。他始终是那么的镇静,毫无怨言,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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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大伙的劲头比往常更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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