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中空音辨真假

升职通知，别看很正规，却只是省图内部的通告，没有文化局、文化厅的大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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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图全体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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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图书馆员工方凌云，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自入职以来，兢兢业业，勤劳肯干，在本职岗位上，认真工作，自律自强，屡创佳绩，为表彰其优秀的表现，肯定其能力，省图决定，从即日起，提升方凌云同志为副主任科员，代副科长职，望其在今后的工作之中，再接再劢，再创佳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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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还有几行，都是公式化的词句，中心意思就一个，方凌云升职了，副主任科员，对外可以直接说自己是副科长。这是一种变项的升职，通常只在自己单位内有效，也就是说，方凌云的行政级别其实没变，依然只是个小科员，副科长什么的，别太当真，就是个说法，连工资都没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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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方凌云震惊的不是升职，而是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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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啊，见鬼的，这和昨晚梦中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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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方凌云发呆，老爷子不高兴了，你小子平时不是这样啊，就是临时提半级，你这什么反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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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食指中指，在桌面上用力敲打着，冷哼一声，难道平时看走眼了，这小子还是个官迷？财迷不可能，周长河知道，方凌云至少有千万身家，就算馆长的工资给他，赚一辈子也没他现在的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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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敲击声，方凌云这才回过味儿：“馆长，是不是有事儿要我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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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河阴沉的脸瞬间阳光灿烂，好小子，原来是想这个啊，反应不慢嘛，这才和他平时的性子对得上号。\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