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十善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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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诈的孽徒！”说着再次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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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寒光四射之间，攸宁已经分不清玄清剑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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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死在他手中，也算成全师父的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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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边划开一抹绝艳的笑容，手中的长剑，落在地上。忽觉胸口刺痛，她没有垂头看去，反而抓上那柄自己曾每日细心擦洗的寒剑，一点，一点，更深的刺进自己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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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常教我念经，十善业经，最后一句，师父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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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看着她的眼神，那双满含着人情的双眼，缓缓的，一字一句的道：“佛说此经已，娑竭罗龙王及诸大众、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等，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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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明眸微转，点点头，唇间流下一道鲜红的血，与莹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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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魔障死了，灵塔峰皆大欢喜，信受师尊奉行。”她猛然将胸口的剑拔了出去，鲜血洒落山巅，如同血雾，煞是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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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玄清眼看着她身子倒了下去，一缕幽魂自天灵盖飘了出来，他双目微闭道：“你为何不用全力抵抗我！若用十成法力，或许...”他欲言又止，眸中充满了不解。一双素淡的眉目越蹙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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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微微扬起头，灿然而笑：“因为你是师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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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真人双眸凝望着她，任谁都看得出，这一刻，他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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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就是一瞬间，他微微摇头道：“你修的魔功能夺舍，我不能留你魂魄贻害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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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眉梢略挑，连魂魄也不留么？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躺在冰凉的地上，她自嘲的笑了。自己拜在他门下百余年，他的心，却没有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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