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没交房钱

松了手，道：“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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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礼了？”牛头刚被放开，一边将高大的身子往马面身后藏，一边跃跃欲试的道：“等到了地府，看你还怎么逞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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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马面侧目看向牛头，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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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哼，牛头像斗败的公鸡一般，垂下头，委屈的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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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面很瘦，走路却很有威风，不过两三步的功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往铁链里套。攸宁没有挣扎，于她来说，不能重返世间，为乔木报仇，不能令那铁石心肠之人回眸，她的生与死又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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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她扬着头，一如往昔的桀骜不驯，唇角的笑容明艳的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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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信芳见攸宁已经被锁上锁魂链才走了出来，拿出一个精美的荷包递给马面。：“这是我家老板送给二位的小礼，攸宁。”他微微停滞，道：“攸宁女君生来苦痛，二位多多海涵，善待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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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牛头刚要伸手碰碰马面手中的锦囊，马面轻哼一声。牛头赶紧缩回了手，又委委屈屈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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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是在贿赂鬼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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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全然不似凡人的陆离，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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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面神情朗然的接过荷包，颠了颠，点了点头，略一拱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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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鬼拉着铁链，往前走来，路过若华和信芳身边时，牛头高大的身影哈着腰，奸诈的笑着。马面则目视前方，神情凛然，镇定自若，仿佛收受贿赂是一件很正派，很正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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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站在房檐上，眼看着攸宁被鬼差带走，她就穿着一身素裙，似乎感受到它的目光，缓缓转过头，冲着它粲然一笑：“小东西，来世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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