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投了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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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红色对襟交儒领戏服的女子，正站在城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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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大红的衣裳，耀眼夺目，两侧整齐对应绣着淡粉牡丹花，靠里子是素白色的底裙。下裙及脚踝，露出一双粉白穗子的绣鞋。她的脸色苍白，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披散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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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才是水眸，见过这一双眼睛后，攸宁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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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止不住的流淌着清澈的眼泪，也因为不停的流泪，而使双眸瞳孔泛着白，还不能称为水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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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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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抬眸看了一眼道：“她心愿未了，不肯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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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愿未了何不去蜉蝣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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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鬼执拗，偏要自己在这等。”他轻叹一口气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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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略微蹙眉道：“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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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就哭瞎了，死后依然不愿看，也就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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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听见了牛头的声音，那女鬼脸上瞬间亮了起来：“牛头大哥！”微微俯身行个礼，擦擦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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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牛头很是和善的应了一声，上前几步：“青衣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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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可曾见到京城来的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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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微微摇摇头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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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女子微微点点头，失望的次数太多太多了，她已经习惯了。只是方才瞬间放出光芒的脸，再次暗了下去：“多谢大哥。”接着，迈着小碎步，站回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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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的姑娘。”牛头抻长了脖子，略踮起脚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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