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不如一醉

夕阳西下，仙江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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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疏影谢落，翠屏叠嶂。江水汤汤，奔流向前。落日余晖洒落江面，远处的渔船上传来古朴的歌声。天地万物分明流转却又像是静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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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斜倚在栏杆处，手指捏着酒壶把儿悠然道：“如今方知，为何神仙都想要做人。但可笑的是，人却都想成仙，你说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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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哲笑道：“属下犹记，前几日，尊主才对溯璇老人说过，不完整、不完美，才是真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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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嗤笑道：“那是劝旁人的话，真能这么通透豁达的人，世间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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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尊主就做这世间第一通透豁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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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攸宁转眸看向他，笑着道：“执迷不悟，亦是真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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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攸宁道：“这回明白了吧，人嘴两张皮，说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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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微勾，仰起头来，拎起酒壶，酒水晶莹如长鲸吸水般流淌到她的口中，酒水偶然溅起正滴在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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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划过喉咙，辛辣，反而让她头脑更加清醒，然而她的面颊却被烧的灼热，晃晃酒壶，空空如也。江风迎面吹来，将这灼热拂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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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歪着头靠着栏杆静静的站着，腰背挺得笔直，唇角的笑容直到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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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令人忧。”她摇了摇头，随即足尖一点，飞身直上，半空之中，她的双臂拉直，这一跃便到了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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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哲低声笑了笑，还是那么爱玩，见她高兴，便就由着她不去制止。\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