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飞凫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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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暮转眸看向梵离问道：“你，当真要成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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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忽然放缓，眼眸闪烁：“我只听你这一言。此问过后，你若应我，我们一同离去。你若不应我，我此生此世，来生来世，绝不再叨扰你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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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炯炯的望着他，带着期盼，也带着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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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离始终垂眸，仿佛心中已经再无一丝红尘情爱，眉目之间带着慈悲，也带着脱离凡尘的不近人情，用平和的语气道：“本座已然成佛，至此脱离凡俗，施主，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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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佛陀纷纷离去，消失在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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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望着空无一物的天幕，浑身一软，瘫坐在高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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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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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说，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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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酆都大帝脚尖点地纵身一跃来到了高台上，一把扶住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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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抬手拒绝，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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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扶我。我很好，我无事，我很好。”她孑然一身，却说，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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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繁霜染面，深吸一口气，停驻着，凝望着苍天，缓缓的呼出气来。身姿蹁跹骤然一跃，下了高台，一步一步的往刑场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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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说过，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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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他弃了这一切诺言，又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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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中的酆都大帝挥挥手道：“将这三千魂魄带至轮回道，等待投胎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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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斯年微微颔首，转身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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