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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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画室。什么都是你的。如果你想要带他进来,我怎么拦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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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罗夫的圆脸突然绽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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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意啦?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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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振作起来。她用憔悴的眼神看着斯特罗夫。她把双手叠起来放到胸口,仿佛心跳得让她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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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啊,自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还没有求过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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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这世界上没有我不愿意为你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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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别让斯特里克兰到这里来。其他人随你的便。无论是小偷、醉鬼,还是流落街头的无家可归者,只要是你带回来的,我保证会尽心尽力地、高高兴兴地伺候他们。但我求你不要让斯特里克兰来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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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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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害怕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身上有些地方让我很害怕。他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伤害。这我知道的。我能感觉到。如果你把他带回来,结局一定会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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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完全没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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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知道我是对的。到时候我们的下场会很悲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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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我们做了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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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的呼吸很急促,脸上带着难以解释的害怕。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我感觉她好像被某种无形的恐惧攫住了,从而丧失了自我控制的能力。平常她总是很淡定冷静的,所以这回如此惶恐很令人惊奇。斯特罗夫盯着她看了片刻,表情既惊讶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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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妻子,对我来说,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重要。没有征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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