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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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良久，思考着斯特罗夫跟我说的话。我受不了他的软弱，他也看出来我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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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都知道斯特里克兰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他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不能让她生活在那种环境里——我就是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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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事情。”我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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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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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是她自己要走的。如果她到时有什么不如意，那也是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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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你知道，你并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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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爱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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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比以前更爱啊。斯特里克兰不是那种能给女人幸福的男人。他们的关系维持不了多久。我希望她知道我永远不会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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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如果她痛改前非，你还肯接受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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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她的。唉，到时她会比以前更加需要我。如果她感到孤独、屈辱和伤心，又没有地方可去，那就太可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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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不知憎恨为何物。像我这种凡夫俗子，看到他如此没有骨气，心里实在是有点恼火。他可能猜到了我的心意，因为他随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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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妄想她会像我爱她那样爱我。我是个小丑。我不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这我向来是知道的。就算她爱上斯特里克兰，我也不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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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没有自尊心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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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她远远多过爱自己。我觉得如果你在谈恋爱的时候还讲自尊心，那原因只有一个，其实你最爱的是你自己。不管怎么说，男人结婚之后出轨是很常见的事情，等他玩够了，他就会回到他的妻子身边，而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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