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因为走得太慢而被踢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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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填饱肚子，屁股挨一脚也没关系，”尼科尔斯船长说，“我自己从来不为这种事生气。高级船员毕竟要维护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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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身临其境地看见尼科尔斯船长头下脚上，飞快地顺着狭窄的跳板滑下来，后面是一个来不及抬脚的、怒气冲冲的大副；而他真不愧是英国人，居然还脸带笑容，非常高兴祖国商船的纪律是如此之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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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市经常有零工可打。他们也把无数箱堆在码头的廉价进口橙子搬上货车，每人赚了一法郎。有一天他们撞上了大运：某个旅舍老板弄到了合同，需要找人去粉刷一艘从马达加斯加[160]绕过好望角[161]开来的货船；他们有好几天站在船外悬挂着的木板上，给锈迹斑斑的船壳刷上油漆。这桩差事倒是很适合喜欢自我解嘲的斯特里克兰。我问尼科尔斯船长，他在这些艰难困苦的日子里心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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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听他抱怨过，”船长回答说，“他偶尔会有点闷闷不乐，但就算我们整天没有东西吃，就算我们连到中国人那里过夜的钱都出不起，他还是活蹦乱跳得像只蛐蛐。”\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