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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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和肥胖使她失去了恋爱的本领，但她对年轻人的恋情很有兴趣。她认为男欢女爱是人的天性，而且总是乐于用她自己丰富的经验来加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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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满十五岁的时候，我父亲就发现我有个情人，”她说，“他是红嘴鹲号的三副。是个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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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叹了口气。大家都说女人想起初恋情人时总是很动情，但缇亚蕾·约翰逊太太可能并不总是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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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是个理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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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怎么做？”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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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打得半死，然后逼我嫁给了约翰逊船长。我无所谓。当然，他年纪很大，但他也长得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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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亚蕾——她父亲给她起了那种芬芳的白色花朵的名字[169]，他们会告诉你，只要闻过它的花香，无论你走了多远，最终还是要回到塔希提来——缇亚蕾对斯特里克兰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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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偶尔会到这边来，我经常看见他在帕皮提散步。我觉得他很可怜，他那么瘦，又总是缺钱用。每当听说他到市区来，我总是会派个男孩去找他，把他带来跟我吃顿晚饭。我给他找过一两份工作，但他做什么都没长性。没隔几天他就想回到山林里去，可能早上起来就看不见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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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里克兰来到塔希提，大概是在离开马赛六个月后。他来时搭乘的是一艘从奥克兰[170]开往旧金山[171]的远洋轮船。到这里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盒颜料、一个画架和十来张画布。他口袋里有几英镑的钱，因为他曾在悉尼打过短工，他在郊区某个本地人家里租了个房间。我想他到塔希提时应该有回家的感觉。缇亚蕾告诉我，斯特里克兰曾经对她说过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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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正在擦甲板，突然间，有个家伙对我说：‘快看，就是那里。’我抬起头，看到了这座海岛的轮廓。我立刻知道这就是我毕生在寻找的地方。后来船越开越近，我好像认识这个地方。有时候，当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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