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在做梦吗

十三强行狗尾续貂：“如果我去南京找你的话，你欢不欢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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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缓缓驶来，气浪震动，将他的话淹没到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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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把行李箱推进车厢，刘十三想帮她拎箱子，牡丹回头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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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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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果然只有她能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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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在车外跟随车内牡丹的脚步，看她经过一扇车窗玻璃，准备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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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不是停靠两分钟吗，为什么她告别只花了一分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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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能这样结束，还没有结束，怎么能这样结束，他急促呼吸，呼吸着彼此想过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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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海，等流星，放烟火，建一座木头房子。山顶松树下野餐，风铃响动，用分期付款的车放音乐，烧烤架上生蚝滋滋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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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人生画面在刘十三眼前飞奔，似乎要在这几秒钟的时间全部流逝掉，而车也有开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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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拍着车窗玻璃，有句话一年前的冬至就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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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冲出他的喉咙：“如果我考上那边研究生，是不是还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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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听不见。过去一年，刘十三经常去通宵教室自习。笔记本上一行字：考研，去她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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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玻璃凝着一层薄薄霜华，牡丹转过头，正面对刘十三，他终于看见牡丹眼中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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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轻轻在车窗哈了口气，用手指写下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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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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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泪流满面。为什么做不到。为什么离笔记本上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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