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千零一份保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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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拖延迈步的节奏，说：“仔细想想，牛大田在进行违法行为。我要跟他划清界限，今天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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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抓着他往里冲：“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如果他犯法，你就是同犯，进去进去，我们也赚点黑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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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反手扣住她手腕，轻声说：“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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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一个中年妇女坐倒在地，头发散开，手还紧紧攥住一个男人的衣角，哭着喊：“你别去，钱你拿走没事，但不能赌博啊……”男人用力扯她的手：“拿到了就是我自己的钱，关你屁事，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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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咬着牙，死命不松手。男人作势要抽她耳光，看她眼睛一闭，他便也不动了，说：“你这么下贱，当我求求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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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不吭声，只是哭，也不松手。男人额头青筋跳了跳，说：“他妈的，你放不放手！放，不，放，手！”他说一个字，猛踹中年妇女一脚，四个字踹了四脚，终于把她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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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满脸泥灰，用手擦眼泪的时候，就画出几道黑印子，哽咽着说：“你怎么能说我下贱，我下贱吗……”男人说：“你知道我怎么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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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恶毒地盯着女人，却没说话，猛地吐了一口口水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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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捏紧拳头，就要上去，赌场走出保安，往外推那男人：“毛志杰，他妈的你也够了，搞成这样今天别打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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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志杰说：“你干什么，不做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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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说：“这不天快黑了吗，赶紧弄你的大排档，别搞得大家没夜宵吃，明儿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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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志杰哼哼几声，骑着电瓶车走了。中年妇女颤颤巍巍站起来，保安看她一眼，摇摇头，递给她一瓶矿泉水，中年妇女连声感谢。保安说：“一个镇上的，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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