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未曾见过的山和海

;小女孩又怯生生对他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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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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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继续说：“爸爸，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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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渴望地看着刘十三的面碗，里面躺着半块大排。刘十三慢慢把碗递给她：“孩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程霜，你负点责任，让她叫我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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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甜甜一笑：“谢谢爸爸，爸爸最好了。”说完凑过来，在蹲着的刘十三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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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哐”地一敲汤勺：“恭喜你们，一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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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的戏十分饱满，她踮着脚，夹起半块大排放到程霜碗里：“妈妈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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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手里的碗抖得很厉害，说：“小朋友，我不是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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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说：“她可能不是你的妈妈，但我一定不是你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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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惊慌失措，嘴巴一扁，泪珠滚滚：“爸爸妈妈又不要我了！你们真的不认识球球了吗？”人物连名字都出现，事情更加郑重了。全体顾客和老板唉声叹气，仿佛程霜和刘十三真的抛弃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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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中年男女加了份咸菜，激情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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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说：“作孽啊。这两个小年轻心肠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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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说：“你心肠软，你去把小孩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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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说：“你看你看，他们认祖归宗的大喜日子，你发什么火，吃面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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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冷笑，全部站着说话不腰疼，坐着说话更快乐，事到如今，趁大家都在关注程霜，自己躲远点比较好，哪知程霜在舆论旋涡中，紧紧抓住了他：“现在不开玩笑，这真不是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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