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山中夜航船

是自己的冷汗。他本能地跳起来，脱下短袖去堵缺口，程霜一脚把他踹开：“漏就漏，现在你回答我第三个问题，要是答错了，就跟船一起沉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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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不敢置信，满脸震惊地看着程霜。程霜怒目相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两人情绪都很激烈，球球也在激烈地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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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时候了，她还捞什么面。刘十三绝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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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捞起面，递给程霜。程霜一边瞪他，一边吃面，而船在汩汩漏水，快漫到脚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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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认命地说：“你问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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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冷冷地说：“第三个问题，做女朋友的话，我跟牡丹，你选谁？”问完吃了口面，警告地斜眼看他，补了句：“说过了，答错了，你就跟船一起沉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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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看着脚下的水，缺口咕嘟嘟冒泡泡，几乎要成喷泉，小船下沉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他还有空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小船装满了水，月亮也会倒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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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终于漫过脚脖子，程霜悠悠叹了口气，说：“算了，不逼你，你选我，我也没什么自豪的。拉倒，呸，吃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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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缩缩脖子，忍不住小声问：“水漏成这样，估计船快沉了，还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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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和球球不屑地丢他一个白眼，说：“大不了游回去，你激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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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沉默一会儿，缓缓说：“我不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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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钟后，小船开足马力，疯狂向水岸冲去。遗憾的是，露出水面的船体越冲越低，伴随马达声，还有刘十三的哀号，和程霜母女无力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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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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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别怕，船上有救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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