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云下丢失的人,月下团圆的饭

州人，到开发区建楼盘，跑山里吃饭，认识了。老陈比我大八岁，二婚，工地上的，晒得显老，但懂照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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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笑了，兴致勃勃地说：“那我们到时候去闹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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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婷婷说：“十三，保险不用退，换个受益人，填老陈的儿子，你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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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毛志杰死心了，刘十三有些替她高兴，说：“好啊，按你说的办。我没事，只要你想通，外孙被打，王莺莺也不会怪你的。”刘十三认真地望着她，说：“婷婷姐，你要幸幸福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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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婷婷走的时候，刘十三发现她哭了。因为她用双手握了握他的手，表示歉意，刘十三看到，有一滴水落在她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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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也过得很快。学期伊始，同球球好说歹说，小家伙终于答应上学，隆重打了张欠条。程霜抽空去看，球球乖乖背着手端坐，聚精会神地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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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放假三天，院子热闹起来，王莺莺自己烘的月饼，一百个卖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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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圆月刚挂上天边，云彩绚烂，程霜溜进院子，大喊：“外婆，今晚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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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片和蒜瓣在油锅蹦跶，王莺莺把砧板上的鲫鱼一条条放下去。鱼肚皮鼓鼓的，切口处黄澄澄的鱼子满到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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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着浇滚油，笑着回：“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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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环顾厨房，瓷砖台上依次放着发好的猪皮、木耳、干贝和海蜇头，桌上垒着水灵灵的黄花菜、莴笋、苋菜，中间一碗青嫩的毛豆米。旁边塑料袋打开，蛏子、羊肉、虾、蹄髈。屋檐挂着的腊肠、腌火腿也摘下来了，程霜吞吞口水：“外婆，太丰盛了，刘十三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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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莺莺看鲫鱼两面的皮金黄微皱，放入纱布大料包，加水跟生抽，合上盖子任锅中咕嘟：“你都没点头，他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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