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卧龙基地、蓉城和水磨镇的位置,放大后在卫星图上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区域,此刻却像三枚烧红的铁钉,狠狠钉进他的视网膜。
他此刻多么痛恨自己艺术家伟岸的构图和想象能力,使得一幕幕预期的画面涌上心头——
沿着地图上那条撕裂记忆的断裂带,正对着隔壁卧室安眠中的刘伊妃张开血盆大口。
她惊慌失措地在基地断壁残垣间奔走,扭曲的钢筋从混凝土里穿刺而出,像被巨兽咬碎的肋骨;
亦或水磨镇半截课本挂在歪斜的窗框上,纸页在风里哗啦啦翻动,仿佛有死神的手在急切地寻找某个名字。
路宽双手插入发间,痛苦地箍住自己的太阳穴,小刘惨烈的身影在脑海里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就这么跪坐在倾斜的梁柱间,蓦然抬头,目光目光穿透虚拟与现实的壁垒,瞳孔里映着的不是废墟,而是书房里这盏未熄的台灯。
这是他自己教的打破第四面墙的表演技法,此刻却像一柄利剑直插心脏!
卧室里,床上的刘伊妃骤然醒转。
她不是做了噩梦,是身后的男子带着滚烫的体温拥住了她,手臂臂紧紧箍在她的腰间。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心跳声如擂鼓般清晰可闻,带着某种近乎颤抖的频率。
“路宽?”她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睡意。
没有回应,只有更用力的拥抱。
他的鼻息喷在她的后颈,灼热得像是要把皮肤烫伤。
刘伊妃甚至不知道他曾经离开过,娇憨地嗫嚅:“你身上好烫。”
“嗯,刚刚跑下楼喝了口水。”路宽温声道:“继续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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