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谢进的侄子在电话另一头沉痛报丧,谢进导演今晨突发心脏衰竭,在瑞金医院经全力抢救无效,于上午十时零七分辞世。
听到话筒中传来的冰冷盲音,兵兵握着电话的手骤然收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泪珠顺着僵硬的下颌线滑落。
她机械地挂断电话,化妆镜里映出张支离破碎的脸,精心描绘的眼线被泪水冲刷成两道黑痕,假睫毛因反复落泪而开胶,像两片将坠未坠的枯叶。
刘伊妃的爱情宣言像柄钝刀,将她精心构筑的幻想凌迟处死,现在的她根本无法摸清权力者的真正态度。
谢进的去世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盏指明灯熄灭,连带着照亮前路的最后微光也消散殆尽了。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
四苦炽盛,炙烤人心。
兵兵直觉自己正站在深渊的边缘,脚下是虚无,身后是荒芜,整个世界只剩下冰冷。
井甜恨不得吃掉自己名字中的甜,兵兵则很想舍弃名字中的冰。
这一日,她又何尝不是痛失所爱呢?
——
北平,中国大饭店。
水晶吊灯折射着暖黄的光晕,将走廊映照得金碧辉煌。
刘伊妃推开包间厚重的雕木门,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无声。
她微微蹙眉,走廊尽头那道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手机垂在身侧,屏幕早已暗下。
是刚挂掉电话、怔怔不言的路宽。
今天是安康和刘伊妃的爷爷奶奶请小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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