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转,方才还撕扯着五脏六腑的酸涩感,不知何时已化作他掌心里的一汪温水。
路宽拉着她在片场的椅子上坐下:“聊聊戏吧。”
“你一方面是情绪不稳定,但表演上有没有问题?我刚刚没有睁眼看你,不过过程都听得差不多了。”
“张一谋的需要你给出的表演核心是什么?可以概括成一句话:冷静的绝望比煽情更能穿透银幕。”
“你想一想《活着》里的巩莉,她面对有庆的死是怎么诠释的?”
刘伊妃愣了愣神,她在参演《山楂树之恋》前几乎把张一谋的所有作品又都拉了一遍,这个经典片段自然不陌生。
《活着》中的有庆死于“大越进”时期,因区长春生开车撞倒围墙被压身亡。
这一设定将个人命运与时代荒诞性捆绑,春生既是福贵的战友,又是间接害死其子的“权力符号”,凸显底层个体在历史洪流中的无力感。
本影片中的静秋,直到影片最后才能毫无挂碍地宣泄心中的情感,暂时得以挣脱时代的重压。
她不可能这么顺畅地就痛哭流涕,在原著中,也是围观的女兵多加催促,她才喃喃“我是静秋,你醒一醒。”之类的剖心置腹。
路老板点出她的表演误区:“抛开情绪控制不谈,你之所以一时无法挣脱现实和戏剧的边界,是不是你对这段表演的理解还不够深刻呢?”
刘伊妃听得一愣,这种提醒和批评,就好像老师在讲学生:不要总说是你粗心大意,有可能你这道题根本就不会。
事实上,的确也是兼而有之。
张一谋只告诉她表演要有层次感,但是没有把话讲到点子上,刘伊妃作为80年代末期、接近90年代的姑娘,对这段历史的认知太浅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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