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威胁最大?
弓满弦,未射出的时候。
对于演员来说也是这样,要通过精准的肢体控制来制造戏剧张力,而非直接释放情绪。
只是对于大多数演员来讲,即便知道要这么演,也没有足够的肢体和肌肉控制能力。
很显然,在人艺沉淀了一年的刘伊妃,在表演上更加成熟和游刃有余了,这种进步在监视器前的张一谋看来尤为明显,因为他能够捕捉到更多细节:
死死钉在原地的双脚昭示着内心的恐惧,微微前倾的脖颈却暴露了想要冲上前的本能。
不像身材娇小的小黄鸭,一米七的刘伊妃此刻在镜头前,反倒呈现出一种极具戏剧张力的反差感。
她修长的身形本该赋予角色坚韧的力量感,却在静秋这个角色身上化作了更令人心碎的脆弱:
微微佝偻的肩背让身高缩成了保护性的弧度,像一棵被风雪压弯的白桦;
那双本可以飒爽迈开的长腿,此刻却像生了根般死死钉在原地,在粗布裤管下显出僵直的线条。
身高原本是她演这段戏的劣势,但这个裹足不前的动作和其他细节,却成为了情绪放大器。
包括现场的其他演员,他们按照自己的走位站在外围,虽然看不清这位女演员这段设计的意图,但也深深地沉浸在这无言的伤痛中。
这种忍,的确要比哭更能带动情绪。
鲍国安看着刘伊妃的背影,感慨后生可畏。
她终于动了,慢慢接近了病床上的路宽,后者苍白的脸陷在枕头里,像一捧随时会化开的雪。
刘伊妃穿着藏红色的灯芯绒翻领外套,内搭的确良白衬衫领子翻出,肘部还有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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