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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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的气息还是夹着氪普托的气味，明明他还是穿着一件前世没有购买的蓝色衬衫，它曾经牢牢记得后来又被混淆的记忆像是洪水冲破大坝一样涌回来，前所未有地清晰，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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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氪死也不会认错它的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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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也贪婪地看着它，像是想把过去二十年都错过的注视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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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们都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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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雪豹跟人类同时迈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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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像是有什么无形的魔咒突然被打破一样，他们同时朝彼此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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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的膝盖撞到地上，雪豹扑进他张开的怀抱，生命中缺失了太久的那一部分终于被补全，契合得像是从来没有丢失过一样，他们同时满足地发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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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克拉克首先打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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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在死之前最后悔的就是没有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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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时候太伤心了，伤心到以为自己失去了全部，但明明不是这样，我还有你，但最后确是我先放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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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的身体僵住，但人类还在继续说着，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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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跳楼的那一刻就后悔了。想着，要是你回来看到我这样，我的小氪得有多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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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氪，对不起。我永远不该那样伤害你，我明明爱你超过爱我自己。”克拉克捧住雪豹的大脑袋，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的下巴掉落到它粉色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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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却立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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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氪，我欠你这个道歉。”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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