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也并没有给她治疗的意思,只是想用这具受伤的身体,多讹一点儿医药费。
“妈,身上疼,脑袋疼。”景华虚弱着开口。
老洪家的上前拉开景华的衣服,眼中迸发出惊人的亮光,“他们还打你了!当家的,当家的,不是只推下来,他们还打人了。快,叫大伯、二伯、老四、老五家的都来,咱们找老刘家说理去!”
这明晃晃的伤,该赔多少钱吗?老洪家的眼里不住放光,面对“功臣”,也愿意给个笑脸,“大丫啊,起得来不?算了,算了,让你爸抬你去。你就躺着,有人问就哭,知道不?”
“知道。真起不来,好疼。”景华嘴唇干裂豁口,她想喝水。还没来得及说,老洪家的已经兴奋得笑了起来。
“疼就对了。哭,哭得越惨越好!”老洪家的兴奋得把丈夫拉进房间,完全没有避讳的意思,指着景华身上的痕迹笑得很大声。
没一会儿,洪家男丁就都来了,两个人拆下一扇床板做担架把景华抬着,能说会道的女人一路走一路解说,景华衣襟大开,老洪家的拉着每一个过路的人让他们看伤口,发出呼天抢地的哭嚎。
“老刘家的不是人啊,说什么不是有心的,打成这样又推下坡去,这就是杀人灭口啊!我的天爷啊,你可不长眼啊,这样的恶人你怎么不收了去。他大婶,你是个公道人,你可要说句公道话啊。他四大爷,你来瞧瞧大丫的上,这都血浸了,肯定是内伤啊。这可是我头胎的孩子,我多疼她啊,这是要了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