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没拿过比狼毫更重的东西,你过不了那等苦日子。”
景华灿烂一笑,不再与周夫人争辩那样的日子是苦是甜,只道:“即便是苦日子,我也甘之如饴。”
周夫人还有满肚子过来人的经验,看着她如骄阳的笑容却说不出口了。骄阳天生是要融化冰雪的,她不是江南屋檐下的燕雀,合该是翱翔九天的仙鹤,丹鹤就该朝阳,难道关在四四方方小天地里,她就不是仙鹤了吗?周夫人扪心自问,自己在内宅的日子就真的顺畅吗?自己内心也盼过如此洒脱,自己也羡慕她的勇敢坚定。
“老爷那里,你准备怎么办?”周夫人又问。
“老爷当初纳我,只为繁衍子嗣,如今我也算功成身退。一切还要拜托夫人周旋,为我求来放妾书。”景华很清楚,聂老爷并不看重自己,也许曾经有对一个漂亮花瓶的喜爱,但伴随着自己生病几个月,有限的好感已经耗光了。放走一个不能生育、病体缠身的妾室,对聂老爷而言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