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入住镇上唯一一家客栈。景华做主帮两个差役卖了骡子,承诺一路上让他们骑镖行的马,两位差役大感意外,却也知情识趣、投桃报李,再不把兰三当犯人,解下的枷锁和绳子再没上身。自己也换下的公服,只当自己是镖行的编外人员。
这不,刚意外收获卖驴子的银钱,两位差役嚷着要做东,招呼众人在楼下大堂吃酒。
楼上客房里,兰三洗漱后换上干净衣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房里磨地板。兰三只觉得自己可能被关久了,疯了傻了,要不就是如话本子上那样观棋烂柯,不然怎么从牢里出来,天都变了。
景华推门出声,兰三吓得直接蹦起来,景华皱眉:“不是说家里打点好了吗?怎么一惊一乍的,牢里有人打你了?”不然怎么这幅惊弓之鸟的模样。
“没有,没有,我一个人住单人间,干草天天换,被子厚实暖和……不是,我跟你说这些干嘛,该你和我说清楚,你怎么在这里?家里知道吗?你怎么出来的啊?”兰三挠着发疼的头皮,“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都急死了。”
别说,这派头还真有男子汉顶门立户的样子,真把自己当哥哥了。
“再慌再急,我人已经在这儿了,还有什么不能慢慢说的。”景华慢条斯理坐下,一脚把凳子踢到兰三屁股底下,示意他坐。
就这一手,完全区别与闺阁女儿的动作,焦躁的兰三突然安静下来,努力按捺住,乖乖坐下。之前努力营造的稳重哥哥形象立刻坍塌成小白兔弟弟。
“我跟着来,一是不放心你,沿途有个照应,二是在那边待不下去,必须另寻出路。至于我有没有照料你的本事,只看我能拉起一个镖行,捂住身份能走到这儿,就不需要多解释了。我得和你说说为什么要另寻出路。”